袁菁脸色一个惨白,脸皮一下子便感受到了发麻与紧绷,当即便紧了紧之前被自己房间扯的大开的衣领,她拖着有些发软的小腿走到他的面前不远处,硬是扯出了一抹笑容,将手中的卷轴递到他的面前:“老管家刚刚匆匆的寻到奴家,让奴家务必要将这个交到老爷您的手中。最后他好象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奴家便让他先去了。”
魏晋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袁菁显然是在说谎。老管家的忠心他比谁都清楚,万万不可能做出如此的没有力度的事情。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被他宠坏的女子,做了什么让他极为不舒服的事情。
再加上,他也不确定袁菁刚刚是否看见了什么。
想到这里,魏晋看着袁菁的眼睛越发的阴沉起来。
南夏皇宫——
“娘娘,”宫女向躺在长榻上闭眼养神的柳柠微微施礼:“允王妃求见。”
柳柠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远处桌子上那燃烧着檀香的香炉,再次闭上了眼,轻轻道:“允小王爷可是一同前来?”
“并无。”
柳柠轻轻的点点头:“允王府中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想必允王妃也是事务繁忙。但她依旧循着礼仪来给哀家请安,倒是比那允小王爷懂事多了。这样明事理的孩子,倒真叫哀家心疼。就去跟允小王妃说,哀家身子至今都未好利索,让她先行回去吧。”
宫女微微欠身,令旨退下。
屋中的一众宫女太监心中顿时佩服起眼前的这位太后娘娘来。说起来这位太后娘娘也比那允王妃大不了几岁,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如同她已经活到了七八十年一般。如此豁达的心态,不愧是当今受非议最大的太后娘娘。
柳柠却是不管这些人怎么想的。自那日在允王府受暗杀以来,她就一直呆在这后院中未曾出去,所有的消息都靠那小莺来传递。就算是意外的发现了范珒皓与慕容千夜之间的不同寻常,她也不能冲动的去揭发什么。
动荡的时期,她只有静静的等在原地。
立在荣华宫宫前良久的魏茵茵听见宫女说柳柠身子不适不想见她之后,也只是极为恭敬的朝荣华宫鞠了一躬便离去了。
她迈着有些沉稳的步伐缓步走在宫道上,拒绝是柳柠之后派来的步撵,也拒绝了闻风前来护送她出宫的范珒皓的御前侍卫,只是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一直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丫鬟不远不近的跟着,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凡是宫中下人见到她都恭敬的行礼。魏茵茵似乎颇为享受这样的待遇,又觉得很是讥讽的嘲笑了自己。
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啊!
不知为何,她倒是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小灵子怀中的那株枯萎的梨花,在认为自己最为美丽的时候,却是被人狠狠的揭开那道早已千疮百孔的伤口!
她目光迷离的望着远方,突然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晃了神。待她仔细看时,只见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子脚步微急的向着柳柠的寝宫走去,他的面容微微有些苍白,甚至在走了一段路后还停下来微微的喘了喘气,接着又急匆匆的向着前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