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墨抽出悬挂在墙上的青铜剑,双眸引燃一股强大的怒火。
白云观的后院被一片茂密的参天绿树给遮住,使整个后院充满着自然清新的气息。
柳柠坐在重阳子的对面,心不在焉的和他对着棋。
魏仲坐在重阳子和柳柠的对面,拨弄着古筝,古筝响起了美妙的曲乐,让人沉醉其中。他那双忧郁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柳柠,带着几分不舍。
柳柠和重阳子对着棋,思绪却飘到了范墨那里。
本来昨晚是想着和细青离开农庄,去江南隐姓埋名的,虽曾想在半路上却遇到了魏仲。
那个重阳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居然令她根本无法离开这个和范墨只有一步之遥的白云观。魏仲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将她安顿在这里呢?要是范墨知道后,一定不会放过他。
她只想离开他们,离开范墨,离开魏仲,离开这些男人之间的纷争。
然而,似乎上天根本不遂人愿,她越是要逃离,却再一次被牵扯了进去。
怦的一声,魏仲手里的古筝突然崩断了弦!
重阳子看着柳柠和魏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捋捋胡须淡淡的道:“看来,你们是受了外界的干扰,世子爷,成大事者岂可在儿女情长上优柔寡断?”
魏仲看着柳柠:“柳柠,我这么做是想试探他有多在意你,若他真的愿意用一切来换取你,我愿意认输。”
柳柠将那枚黑棋子紧紧的捏在手中,冷看着魏仲:“他不会的,所以,你也没必要拿我做筹码,放我离开吧,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插手。”
魏仲定神,内心深处挣扎着矛盾着,不如放弃一切回归自己的初衷,和柳柠一起浪迹天涯·····
“世子爷,想想范墨是怎么打压你们魏家的,想想你现在的落魄,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贫道认为,男儿应该成就一番大事业才不枉此生。”重阳子见魏仲心中有些动摇,不由开始给他上眼药。
柳柠看着重阳子,反问:“重阳道人隐居在这白云观,每日与青山绿水为伴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重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柠:“柳柠小姐错了,贫道隐居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时机,为世子爷等待时机,也为贫道自己等待时机。”
柳柠这时才看清了这重阳道人的贪婪面目,此人若是真得了势,一定是个嗜权如命的野心家。无疑,他现在也正在利用魏仲来一点点的达到自己的目的。柳柠对这个重阳子又堤防了几分。
重阳子又道:“其实将世子爷害成这样的是柳柠小姐您,因为你,范墨处处针对世子爷,甚至将他逼上绝路,难道柳柠小姐心中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柳柠蓦然间抬眸看着魏仲,心中的确生出了一丝愧疚。
因为她当初和魏仲走的太近,所以,范墨心中吃味。柳柠完全相信范墨会干出这种栽赃诬陷魏仲的事情的。
这时,白云观的小道士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师傅,那个范墨已经带着一干人等朝白云观上来了,我们该如何应付?”
魏仲心头一提,看着柳柠,见她面上隐过了一丝激动。
重阳子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缓缓的下着白棋子:“慌什么,贫道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范墨气势汹汹的闯进了白云观,直朝后院的参天绿树走来,然而,参天绿树是一个很奇怪的阵法,无论你怎么走,都是在参天树外。外面的范墨看着柳柠和魏仲同住一个屋檐下,又彼此默然相对着,范墨恨不得抽出那把剑,将魏仲那双眼睛给挖下来,叫他永远都不能看到秀色可餐的柳柠。可是,现在也只有站在外面干瞪眼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