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一脸胭脂水粉被池水冲的全都变了形,光是她身上带的湿气便让许戍言犯难。很有默契的,两个人同时一闪,让崔律儿扑了空。
重浮眉头微皱,一张脸冷的吓人,冷眸盯着崔律儿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不说话。
许戍言倒是有些佩服重浮,对着崔律儿那张像是唱戏的脸不笑出声,已经很有定力了。
“月儿姐姐,你说是不是?”崔律儿扑了空,见重浮黑了脸,又朝着严月儿的方向去了,偏偏严月儿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两眼含泪的望着重浮。
许戍言也抬头看着严月儿,懂事的丫鬟不知从哪里给她找来了个火红的狐裘,将她小小的身躯包裹在一片火红里,尽显出了严月儿的苍白和弱小。
就连许戍言看着,都起了一分怜悯之心,更不要说是重浮了。
许戍言砸了咂嘴,又看了看崔律儿,看吧,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同是落水,偏偏严月儿像是出水芙蓉。
严月儿含情脉脉的看着重浮,重浮却一直盯着许戍言不放,许戍言砸了咂嘴,站着不说话,想看他如何解决这场闹剧。
终于,重浮轻咳了一声,冷眼看向了崔律儿,“崔律儿,王妃她在钟秀山受了寒,将你推下去,是无心之失。”
重浮这一句话,让许戍言咳嗽了半天。
崔律儿傻愣的看着重浮,却见他依旧面不改色,王妃受寒了,就可以随意打他们了?
“额,王爷你不必替我说什么,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许戍言轻咳了两声,打断了重浮的话。
抬眼看着严月儿,见她眼里闪过些震惊,许戍言满意的笑了笑。她许戍言想要惩罚谁,便都是光明正大的。
“王爷,你听到了没有,许戍言都亲口承认了!”像是抓住了许戍言的漏洞,崔律儿瞪大了眼睛,死盯着许戍言不放。
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唤了许戍言的名讳。
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重浮眸子里浸着寒光,抬眼直视着崔律儿,不怒自威,“崔律儿,你犯了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