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炙察觉到自己的失神,愧疚的朝重浮弯了弯腰,又看向一旁的严月儿,“王爷,严炙今日,是来接阿姐回家的。”
阿姐?顺着白衣少年郎的目光看去,许戍言便见着了严月儿那双不知所措的眼睛。许戍言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好的一个少年郎,怎么会是她严月儿的弟弟?
得,这公子,不可深交。
“王爷病还没好,月儿怎么能离开呢?”严月儿说着,拿帕子在眼角轻擦着,生怕重浮看不见她硬挤出来的两滴泪。
“阿姐真是说笑,王爷自然有王妃照顾,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整日待在王府,会唠人口舌的。”
严炙向严月儿走了几步,冷天里还拿着柄折扇,拿在手里随意扇着。
许戍言抬眼看着,着耳听着他这番话,心下了然。这不是明摆着说给她听的吗,不就是想讨个名分吗?
许戍言如是想着,看了严炙一眼,他的眼睛微眯,像极了狐狸,果然,严月儿的亲属,没一个好东西。
“同严炙回去吧,本王没什么大碍了。”重浮没有回头,只是拉紧了许戍言。
“王爷!”严月儿一听,心如死灰。
“王爷怎么能这么无情呢,严小姐为了照顾你,衣不解带好几天,如今你病好了,就要把她哄走,会不会不人道?”
许戍言突然开口,让严月儿大吃一惊,她警惕的看着许戍言,生怕给自己下套子。
“严小姐不顾自己的名声来这里照顾你,王爷,这份情义,你怎么能舍弃呢?”许戍言用力挣脱,重浮怕她扯了伤口,只好松手。
“王妃,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我阿姐她…”严炙将扇子一合,眼里闪过一丝惊奇。传言重王妃喜欢极了重浮,怎么如今倒是把人往外推呢。
“好了,我们说再多都无用,倒不如问问严小姐的意见。”许戍言打断了严炙的话,抬眼看着严月儿。
严月儿虽说吃惊,又有几分不相信,可她也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王爷,就听王妃的吧,月儿要在这里照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