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般人要下毒,都会多放砒霜,可林三爷身上的毒不多,也就是说那个人并不想真正的杀人,只是想下毒。”
老大夫缓缓开口,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眉目。
肖老三不想杀人,只是想下毒,于是控制了剂量。
说白了,他就是在上演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至于那些乞丐,常年缺衣少食,耐不住毒性,故而死了七八个。
“我……”
肖老三感受到许多人都在看自己,他仿佛成了一个异类。
姜三郎,老掌柜,老乞丐,老大夫,很多双眼睛。
“带人去查林家,衙门里办事,不能只靠推测!”
清河县令落下话来。
四五个衙役,领命当即去查。
半个时辰后他们回来。
领头的开始禀报:“回县令的话,没有死老鼠,也没有砒霜。”
这就足以从侧面证明,那五钱砒霜,落进林三爷和乞丐们的肚子。
“你这是栽赃陷害呀!”
老乞丐明白了。
为什么好心好意的送药?
还不是要拿他们当借口,当由头,当好使的枪。
清河县令冷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他不是个糊涂官。
之前大闹衙门,是因为人多势众,已方人少的确招架不住。
后来一直拖着没办案子,是心知肚明,却苦于没有证据。
“我……我……”
肖老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很明显了。
就是他把掺了砒霜的药,送给武家坡的乞丐,又给女婿的药下砒霜。
“并非故意杀人,却是蓄意下毒,按照本朝律法,刺字发配,不得发还原籍!”
清河县令手中的惊堂木,落了下来。
肖老三数罪并罚,当即收押,三日后就发配。
“我我算是完了……”
想他筹谋一场,却是什么都没捞着。眼下还把自己赔进去……
肖老三整个人都软了,瘫倒在地。
衙役们上来办事,该带走的带走,该拖走的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