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似乎藏着更深的意思,晏青扶刚要细想,容祁已经走过来,极自然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屋里去。
“宫中如何……”
“本王回来还没用过晚膳,青相就拉着问宫中的事,也太心急了些。”
“王爷这一去了快两个时辰,竟还没用晚膳吗?”
晏青扶一惊,再抬头就见着他面容上的疲惫。
方才在屋外看的不真切,容祁也一样跟着奔波了一日,又马不停蹄地进了宫,这一日下来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又一直忙着,必然是会有些累。
管家带着几个下人将饭菜送上来,容祁拉着她坐了下去。
“陪本王用过晚膳再说。”
晏青扶便不再说话,坐在他身侧,随手拿了一本书在看。
屋内的下人都退了出去,皇家修养好,容祁也一贯奉承着食不言的规矩,一顿晚膳吃的屋内静悄悄的,几乎只听见晏青扶翻书的声音。
用过晚膳,二人才商议起此次虞徵遇刺的事。
“不像是假的,我回来时去了行宫。”
虞徵的确中了毒,这毒极罕见,解药也麻烦得很,一着不慎可能就会死,虞徵是个聪明人,不会为这点小事掺和上自己的命。
可如果不是虞徵和西域自导自演,这大昭上下,哪里有这等神秘又厉害的人,竟然能一招伤了虞徵?
“当时城防军在做什么?”
“换班,恰好轮到去西街执守。”
所以长街并没有城防军在,只有虞徵离宫的时候,护送了十几名御林军,和西域自己的人。
能这么了解京中,赶在这么凑巧的时候伤了虞徵。
如果说是偶然,晏青扶自然也不信。
“伤他的兴许不是西域人。”
她思忖片刻,抿唇说道。
“此人还在上京城,皇帝已经着人封锁,挨家挨户地查了。”
“没有用。”
晏青扶皱眉,不赞同地出声。
话说出来,她才想起自己否的是当朝天子的圣旨,旁边还坐着天子的皇叔。
“我是说兴许还有更好的办法……”
她刚出声要补救,容祁已经抬手止住她的话,一双桃花眼里泛出笑意,他缓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