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睁着空茫茫的眼睛,满脑子都是池宴那句——
我敬重她。
说不上来,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用力攥了一下,有些喘不上气。
池宴一定不知道,在某个平行时空,他们真的成了亲。
她很爱他。
池宴终其一生都未娶妻。
这令不少人很是费解,但没有人敢说什么,到了他那样的位置,流言蜚语已经不能左右他。
沈辞问的时候,沈棠宁就在旁边竖起耳朵听,池宴的眼神很淡,他一惯是漫不经心的,这会儿却显得有几分难言的落寞。
“重新认识了解一个人,太麻烦了,我没有那么多精力。”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勾起沈棠宁的下巴,她沉浸于被抓包的羞赧中,将自己埋进柔软的毛发里,就听他语气戏谑地道:
“更何况,我还有位祖宗要养,她这样霸道不讲理,要是我成了亲,不得闹翻了天?”
沈棠宁:“……”
孩子还小,却要背这么大一口黑锅。
“啧,我说你别是个变态!我可警告你,人猫殊途啊!”见他真没有那个想法,沈辞也就不再问。
上了年纪,池宴不太爱应酬大场合,走哪儿都将沈棠宁给揣着,唯一的爱好就是遛遛猫。
下面的人察言观色,从讨好他转为讨好沈棠宁,但大抵是什么人养什么猫,她的脾气和池宴如出一辙,很难讨好。
陌生人喂的东西她根本不吃,熟人喂的也得看心情。
但她很黏池宴,大多数时候都很听话,在外面很给他面子,但也有不给面子的时候。
方才有人进来添酒,离池宴过分近了,他身上染上了脂粉香气,沈棠宁不肯让他抱,躲得远远的,池宴伸手抱她,还被她的爪子不轻不重挠了一下。
旁人看着都觉得这小东西恃宠而骄。
池宴居高临下望着她,眼神讳莫如深,口吻淡了下来:“脾气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