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珊月看着什么都不在意,可心里早就急了。

她想起萧子博的下场,他还只是调戏怜芙就被派遣到军营历练。

这要是查到事情是她做的,那到时候依萧云昶的性子恐怕自己在劫难逃。

萧子博本就不是他亲生的,而她沈珊月又只是一个外嫁进来的一个媳妇。

届时处理起来肯定不会心慈手软。

沈珊月盯着银桂看了一会儿,柔声笑道:“你担心什么?那贱人偷盗财物,难道还能是你的错?况且柴房干燥,现如今天热,失火是在所难免的。”

银桂一听,心中顿时也有了注意。

夫人说得对,此事非她之错,有什么好怕的,何况她和夫人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夫人一定会帮她的。

这么一想,银桂心中顿时就有了一些底气。

银桂不知道的是,沈珊月心中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根本就不打算保下银桂。

倘若萧云昶到时候查到她的身上,那就只好推银桂出去了。

毕竟事情是银桂亲自着手去做的,和她可是没有什么关系。

最多到时候只会查到她和银桂接触过。

这样的东西算得上什么证据?

沈珊月看着银桂便如同在看一道精美的菜肴,随时可以丢弃。

雁暮堂,主屋。

萧老夫人沉着脸色坐在上首。

萧云昶坐在下面静静等着萧老夫人发话。

萧老夫人盯着萧云昶,难言心疼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老婆子?”

萧云昶拱手,带着歉意:“母亲,此事儿子自会妥当处理便不用告知母亲了吧?”

他自觉这话说的诚恳又没有错处。

岂料萧老夫人一听便将佛珠拍在桌上,高声道:“你简直糊涂!小产不是小事!那丫头身子本就娇弱,如今又遇到这样的事,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啊?”

老夫人说着,脸上流露心疼。

她竟不知怜芙和萧云昶早在之前就已经行过房事,且还怀有身孕。

难怪那几天她看着状态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