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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徐平脸色骤变。“陛,陛下……”
“怎么不叫朕皇伯父了!”许是猜到他心中所想,隆圣帝随手拾起案上的玉如意便敲在了徐平头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爹都不敢做的事,你胆子倒是不小!敢抗旨?”
听闻此言,徐平正欲开口辩解,却被隆圣帝体内的真气压倒在地。“是不是觉得翅膀已经硬了?你留在神京的耳目众多嘛,谁教你这么办事的?”
“陆铮,对,就是他……”徐平赶忙磕头,手却一把揪住对方的龙袍。“都是他指示的!一切与侄儿无关!人也是他留的!皇伯父明鉴!”未给隆圣帝张口的机会,他突然起身。“侄儿要想搅弄大梁的朝局,不得不这么做啊!
再说了,她本就是皇伯父赐予的,侄儿这么做亦无不妥啊!”
瞧着对方这泼皮无赖的样,隆圣帝也是没好气的将之推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要把朕的龙袍撕烂吗?滚一边去。”
“是是是!侄儿这就滚!”
见徐平撒腿想跑,隆圣帝抬手一挥,殿门骤然闭合。“朕是让你滚一旁跪着,想跑?”
徐平尴尬的搓了搓手,满脸谄媚的凑上前去。“这天色已晚,侄儿此来就是为了给皇伯父请安,见您康健,侄儿也不好打扰不是!”
“油嘴滑舌!罢了,你既不愿,朕也不想强迫于你。说说岳州的具体情况!”隆圣帝缓缓转过身,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
见对方神色有变,徐平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深沉起来。“回皇伯父,西宁已入版图,潘钺旧部尽皆收编,薛勇镇守飞云,与玉螭的蒙章形成犄角。岳州税银比去年翻了三成,足以支撑驻军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