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伸手不见五指,孟穗穗和孟宇帆才从小路回家。
孟穗穗的新房子在村头,这个位置更不容易惊动他人。
到孟穗穗家,此时食品厂的工人已经下班了,院子里一片安静。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孟穗穗把背篓交给孟宇帆,进屋确定了屋里没有外人,才叫孟宇帆把背篓拿进去。
孟宇帆刚进屋,没能把背篓放下,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爹娘老婆孩子怎么都在这儿?
他下意识看了孟穗穗一眼,孟穗穗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完蛋了,他们俩偷偷上山这件事儿彻底露馅儿了。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叫了声。
“爹,娘,嘿嘿嘿,你们咋来了?”
老孟婆子率先开口。
“还有脸傻笑,你还有脸问我们咋来了,你们俩一天不见个人影,家里的孩子们都吓坏了,担心你们俩,你说你们俩长心了吗?”
老孟婆子拍着大腿说,“我和你爹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俩去,被你俩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老孟头也一脸气愤地指着门口立正站着听训的孟穗穗和孟宇帆说。
“你们这两小犊子没一个省心的,你们俩干啥去了?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老婆孩子不想要了,是不是?”
“都多大个人了,还想一出是一出,我和你娘不让你们去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俩去的时候想过家里这帮人吗?万一你们有个好歹,我们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办?怎么活?”
被爹娘劈头盖脸一顿训,孟宇帆和孟穗穗低着头,大气儿不敢吭。
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一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永远无法改变。
老孟头越骂越生气。
腾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们俩哑巴了?敢一声不吭气偷偷上山,现在不敢说话?嘴让电焊焊起来了?”
第一次听人说用电焊焊嘴。
孟宇帆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孟穗穗本来就是强忍着,听见孟宇帆笑了,她彻底绷不住,也跟着笑出了声。
“哎呀,你别笑。”
她气急败坏的打了孟宇帆一拳,孟宇帆捂着脸笑得更厉害了。
老孟头气得直捂胸口。
“别笑了!你们俩过来,跟我说说这一天你们俩干啥去了?为什么在山上待了一天,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