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吴绘兰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了,无论周纹章如何哄吴绘兰都控制不住她的眼泪,好似非要将所有的眼泪都流尽了一般。
幸好周锡章以有事相商为由将周纹章支开了,但是吴绘兰还是在哭,柳梦云皱了皱眉头,“你有没有事?”
吴绘兰一听便哭着跑开了,留下柳梦云一个人错愕不已。
是夜,柳梦云安慰过吴绘兰之后出门正好撞见周纹章,他一脸的落寞,柳梦云耸耸肩,“去喝点酒如何?”
周纹章笑了笑,“可有下酒菜?”
柳梦云露出一个小菜一碟的表情,不一会后两碟小菜两壶小酒便在院子里的茶桌上。周纹章笑了笑,“梦云的手艺绝对是外面吃不到的。”
尔莞一笑,柳梦云斟满了两人面前的酒杯,周纹章叹了一口气,“真是彼一时此一时。”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周纹章摆了摆手,“我已不是什么殿下了,甚至连这祖宗的姓都已经给剥夺去了。”
“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殿下。一时的失意也不能代表所有。”
柳梦云的话触动周纹章心底最为柔软地地方,他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一旦被剥夺了身份,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位置,柳梦云带有温度的手覆在周纹章的手背上,周纹章抬起头去看那双手的主人,她说:“若是你厌了这个地方,便跟着我爹一起回衡曲吧。”
周纹章心一惊,他的手盖在柳梦云的手背上用力握了握,柳梦云皱了皱眉头,她缩回手,“太迟了,该休息了。”
周纹章的心情突然大好,或许他应该离了这京城,时日久了,也许杨连倾在柳梦云的心里就会淡了,若真是这样,便真是做不了皇上也无妨,一辈子平平淡淡也就罢了。
柳梦云才回到房间便听见有人敲她的门,她一开见是吴绘兰,她肿着的眼睛像是两个红灯笼似的,“不让我进来坐坐?”
柳梦云这才恍然大悟,手一摊便将门口打开,“这么晚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