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不换不忙道:“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秦左相和秦二小姐与其有此等功夫,不如请个好大夫为秦二夫人诊治。待人醒后,二位再好好问问,秦二夫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惹王妃不快,不得已动手教训一二。”
秦墨颜冷哼道:“你是她带来的人,当然懂得避重就轻,替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撇得一干二净。怎么,她有胆子做,就没胆子认吗?非要你们这些当奴才的,给她开罪?”
沐阳最厌恶像秦墨颜这类难缠,且是非不分的女人。他十分庆幸,自家王爷睿智,将人休离王府,省得日后将暝王府搅得鸡犬不宁。
沐阳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在下只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并没有混淆视听。”
秦穆然怒斥道:“沐侍卫,请你认清楚一件事。这里是老夫的秦府,不是你们暝王府的地盘。俗话说,客随主便。你却带着一干侍卫在老夫的府上闹事,是在欺负秦府无人吗?再者,里边的人,是老夫的夫人。老夫见自己的夫人,难道还需要外人的允许吗?”
秦墨瑶突然嗤笑一声,缓步走到众人的面前,讥诮道:“原来父亲还记得母亲是您的夫人,果真是难得。”
秦墨颜死死地盯着秦墨瑶,凭什么她变成了丑八怪,变成了弃妃。秦墨瑶却能美貌如旧,从废妃之身重回暝王妃的身份。更甚至,得到易池暝的青睐。
秦穆然见到秦墨瑶,怒从心来,“孽女,我是你亲生父亲,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吗?还不快让这些人离开,像什么话!”
秦墨然不以为然道:“母亲身体不适,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不知父亲和妹妹带着一群人来挽竹院,破坏了这里的清静,到底意欲何为?”
“明知故问!”秦穆然怒骂道,“她是你的母亲,你却枉顾人论,将她推入荷塘中,我看你当了暝王妃后,变得蛇蝎心肠。”
秦墨瑶笑道:“我的母亲正躺在屋里生着病呢,掉落荷塘的女人,只是父亲的侍妾,怎能当我一个嫡长女的母亲,她哪儿来的资格。再说啦,您刚才有句话说得不对,有谁看见是本王妃将人推进荷塘中的?嗯?出来与本王妃对质。”
她如刀的目光刮向秦府的家丁侍婢,逡巡一圈,竟然无人敢出来指认。不敢是其一,其二是她说的是事实。
白羽妗是突然摔落荷塘的,她出事的时候,秦墨瑶距离她有五步之远,且秦墨瑶全程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过,顶多动动嘴皮子。教训白远,还是假借暝王府随从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