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小宝的鞋,一针一线都是我亲手绣出来的……”说着,那妇人便泣不成声。
我同徐方来对视一眼,取出一只瓷瓶,放出一只盈蓝灵蝶。
灵蝶在小鞋子上停了一会,振动翅膀向山林深处悠悠飞去。
几个弟子跟了上来,“师兄,我们也去。”
“去去去,”我一人一巴掌把自告奋勇的几个师弟拍回去,“给老子好好镇守后方。”
藏在小山林的深处,从曲径通幽,到荒草丛生,无处落脚。
脚下的触感黏腻湿滑,不明的黑褐色污渍层层叠叠的,像是鲜血在这块土地覆了一层又一层。
浓稠得几乎能够一把握住实体的迷雾蒙蔽了视线,引路的灵蝶在迷雾里失去方向,蔫答答地飞回我的指尖,不动了。
“辛苦了。”我给它补充了灵力,将灵蝶收回。
徐方来开口:“看来我们应该接近那老阴比的老巢了。”
我蹲下去在附近的树根上做一个标记,率先踏入白雾之中,“走,咱们去会会那狗玩意。”
白雾之中仍是白雾。
一眼望去,俱是粘稠到一把能抓住的凝实雾气。
沉凝白雾隔绝了周围的景致,我同徐方来在白雾里摩挲着前进。
耳边是轻到难以听清的脚步声,呼吸中隐约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不时,还能听见粘稠水滴的声音。
我心头毛毛的,嘴上开始没着没调地说起话来:“诶芳芳,这鬼地方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