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稳重最可靠,这个时候你怎么反而糊涂起来了?”
“晚晚,”山雀又看向我,“你说句话啊。”
“我……”我的双手抚在腹上,嘴唇咬得直发白,心头满是茫然与无助。
山雀俯身与我平视,神色又是不解,又是不被理解的受伤,“你总不会真的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吧?”
我不敢对上山雀的眼神,把头埋得很低,恍惚喃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晚晚,”山雀避开我手上的伤口,拉住我的手,放缓语调劝说我,“你既来了魔域,也决心与那人族修士不再往来,那么问……那人族修士的子嗣,也合该一并舍了去。”
“还是说,你就那么爱那个人修,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一定要留下那个人修的子嗣?”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低垂下眼睛,木然的说,“不是他的。”
“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同他没有关系……”
“好好好,没有关系,但晚晚你也知晓,魅魔孕子最是不易,如今——你才恢复修为,身体还那样的弱,实在不该为了一个……”山雀提到我腹中的孩儿,声音含糊了一下,继续道:“挺而走险。”
可我的思绪已经极度混乱,根本没办法再听进任何的话。
[不能留,不能留,不能留……]
理智告诉我,这个孩子不能留。
裴医师也劝过我,山雀更是态度坚决。我知道的。
他们说的是对的。
他们是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