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祝知宜那么认真地纵容他,那么温柔地爱着他,好像他想要什么都有,好像他要做什么都可以。
那些曾经因为失去过的惶恐、愧疚和自nüè被祝知宜温润绵长的爱意洗涤gān净,重新滋生出一些其实他配得上、他也值得、他可以索取和占有的底气和安全感。
许是身体里有了一部分梁徽的血液,祝知宜总觉得自己时常能微妙地感应到梁徽的生理感受。
梁徽心悸时,他的心脏也会跳得很快,梁徽偶尔夜半胸闷,祝知宜也会跟着醒来,怜惜地为他擦去细汗,抱着他的头轻轻安抚入睡。
虽然医正说并无大碍,只要不着凉寒、不过劳神便会渐渐恢复,但祝知宜还是一直对其如临大敌严防以待。
临近年关,政务积压,梁徽忙着赶完手头上之事能在chūn节能多空出时间陪祝知宜。
亥时,祝知宜忽觉心跳钝重,直接从凤随宫去了御书房。
张福海在外间候着,祝知宜同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悄声进去,梁徽果然正在疲惫地按着眉心,看到祝知宜时一怔,朝他伸出手轻声问:“怎么过来了?”
祝知宜扫了眼案牍上的折子,问:“还没批完么?”
梁徽微顿,抬起眼,颇为微妙地挑了下眉,虽然祝知宜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旁的意思,可他就是听出了那么一丝催促的意味。
梁徽这些时日多少被祝知宜纵回了点从前那副混性子,半笑不笑低声问:“要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