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微勾起：“也不能说杀了吧，秦茹萍如今已经差不多得到永生。只要我不死，他的灵魂就不会死。”

徐清雅二人踉跄一步。

她们与秦茹萍的感情还是有的。

好歹在徐家生活了二十多年。

齐天继续道：“说起来，你们两个人对我做的事，比起其他人确实是少一些。”

徐清雅抬起头：“小天，现在徐东海、五妹、妈妈都已经死在了你手中，难道还不能抹平你的仇恨吗？”

“其实，”齐天难得地低眉沉吟片刻，“在秦茹萍死的时候，我对你们是生是死已经没有太大的所谓，但我这个人一向很有原则，凡事既然已经定下来了，好歹要完成。”

“定下来了？”

“嗯，”齐天笑道，“在我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决定把徐家人都杀了。本来是准备从徐思文开始到秦茹萍结束，不过中间出了些变故，倒是从徐东海开始了。”

徐清宁看着齐天道：“以你现在的实力，确实可以说我们有眼无珠。但你不过是重生回来，要不是有这样的经历，你照样还是以前那个窝囊废。”

“没错，”徐清雅道，“若是没有重生，你依然是那个唯唯诺诺的齐天，能有什么发展？我们做的那些，又有什么错？即便错了，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归根结底，无非是你运气好罢了。”徐清宁道。

齐天沉默片刻。

这两人说的话没错。

若不是运气好，他在死的时候魂穿到了修真界，又在修炼有成渡劫的时候莫名其妙回到了地星，那他齐天其实已经彻底死在了那个杂物间里。

以利益出发的徐家人，瞧不上他，说起来也没毛病。

就像他离开徐氏庄园前给洛英雄等人说的，打铁还得自身硬。

前段时间他看那些重生短剧和重生的时候，回到过去弥补自己遗憾的还能说得过去，但看到前世被欺凌被凌辱被打骂，最后被虐杀的人重生复仇的戏码，他就不禁想到自己。

说句公道话。

前世死的是真该。

没有一个是冤死的。

就该死得更惨烈一些，在临死前悔恨得心脏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