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消失了。
道士服饰的盘膝坐于地,和尚双手合十。
“静姨.”
也有身体缠绕蟒蛇的原始人,割下自己的手指,向天空中的某位神灵祈祷;
“你完全,问对人了!”司机发动汽车,“没有我们出租车司机不熟的洗浴中心,那些凯迪拉克不过徒有虚名,我们才是真正的浴皇大帝!”
大魔法分为两部分,上部是技巧篇,不同女人不同的技巧,只讲授这一篇所花的时间,顾然就看见天色变了三次;
“所以才要交流。”雷霆公羊不以为然。
再怎么说,这门大魔法也是用于男女之事的,怎么能在庄静身上实验,哪怕是正经的部分。
严寒香走了,等听见水花声,顾然才开口。
换成平时,他会做俯卧撑,可楼下就有健身房。
等了一会儿,顾然问:“怎么样?”
对现实世界的依恋,似乎也是一种阳光,专门消灭骨子里的寒冷。
一点也不能。
顾然也停下跑步机,在庄静身上,他只看到研究者的兴致勃勃与专心致志。
顾然忽然想起来,当时在云头的神明,似乎就是玉皇大帝。
当时为什么没想起这个名字呢?
“哥们,你没事吧?”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怎么一直在抖?按摩而已,不至于激动。”
身体都被太阳晒得烫了,可那点寒冷依然如附骨之疽。
“你在我身上试试。”庄静停下跑步机。
说这句话有一个前提,清醒梦不会对做梦者留下实质性的影响——这也是对清醒梦者的要求。
说辞非常露骨,如工笔画般深入每一处细节。
“有些事只有战争能解决。”
梦境的喜悦、恐惧、慌乱,都能成为清醒梦者学习、工作中的素材。
《私人日记》:八月十八日,周日,晴,憧憬别墅。
必须把昨晚的梦汇报给庄静。
并非什么羞耻的事情,如何刷牙、怎么学习,她同样事无巨细。
信仰篇没办法,可第一篇的技巧,许多‘前奏’可以在稍微正经的场合使用。
一些神明听得蹙眉,雷霆山羊却因此更有兴致,说得更仔细,时不时拿自己的经验举例。
顾然又回忆昨天与苏晴的接吻,彷佛拉开了心灵的窗帘,阳光将他晒得更通透了。
顾然见他十分眼熟,却无法想起这位和尚的具体佛号。
顾然回过神,发现自己站在雪山上,周围一個人也没有。
“我去游会儿泳。”严寒香停下来。
尽管是地下一层,跑步机前的落地窗却能看见大海。
“下次交流会,我会分享下一种大魔法——让上过的女人永远爱上你,绝对不会再想念他人。”
“.可,就算不是和您,也是在您的【心灵世界】。”
他打开保险柜,取出日记本,将昨晚的梦写下来,可试图写大魔法的时候,却无法落笔。
“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先和我说说,你昨天白天经历了些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就像外星人的语言,他只能在脑海中意会其中的意思,却无法正确的用地球任何一种语言书写。
庄静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大脑不断回忆大魔法,本能一般。
“静姨!”顾然惊骇之极。
可骨子里始终残留了一些寒冷,彷佛一个经常生活在冰雪大世界的人,已经被冰霜的寒冷侵入了骨髓。
玉皇大帝?
“嗯。”顾然走到庄静身后,“我要开始了。”
顾然笑了一下,应了声‘是’。
黑鸟冲天,盘旋一圈又向他俯冲,与他撞在一起。
◇
“我梦见自己在一座山雪山上,很多雪山,每一座雪山山顶都有人,教皇、道士、和尚、邪教、原始部落。在山巅之上,一重又一重的云,云上是东西方各路神明,是神明之间的交流会。
他也开始跑步,庄静指导他如何使用跑步机。
庄静的目光温暖娴雅,顾然却终于体会到苏晴的感受——
这对于梦境而言,也不算什么,创造一种似是而非的文字而已。
早上五点三十六分,客厅空无一人。
“战争?我们还是谁的对手?人间已经没有.”
必须回去,必须醒来,他已经听见了混沌的尖啸声。
当跑步机开始运作的时候,他望着天边的太阳和大海,想象自己是夸父。
这时,云上一位神明说:“我们这些老东西,人间信仰已经确定,不会的永远不会,会的也会慢慢遗忘,学你的变态大魔法有什么用。”
“嗯。”
“我不管你们打算做什么,”雷霆公羊身上的闪电愈发密集,“现在都乖乖听老子讲解大魔法!”
许多地方,顾然都以为自己忘了,此时却深刻地回忆起来。
“听清了。”
然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