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意无言以对。
轻啧了一声。
“那杨承泓一看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你方才那样吓唬他,他敢赌才怪了。”不过话说回来,盛君意还是有点不明白:“你是怎么猜到钦差是杨家人的?”
在此之前,他收到好几封从京城递过来的密信,这段时间出京的官员有好几个,但却并不能确定究竟是谁来了西南。他只能叫人暗中盯着,然后再根据他们的动向一一排除,只是如此一来也极为耗费时间,所以到最后也不知道皇帝究竟是派谁来了西南。
“我如何能猜到?”宗榷失笑,“我又不能未卜先知,父皇派人来锦州,必然是奉的密令,撒出去的饵一大堆,即便是他从外地官员当中挑选钦差也不稀奇,查都很难查明白的事情,如何去猜?但不管是谁,到了跟前总会知道的,所以碰碰运气罢了,若能借此直接将人赶走,也省了锦州的麻烦,若是不能,锦州那边你也已经安排好了,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借势而行。
盛君意轻抽了下唇角,所以说,这羊毛还真是顺手薅的。
都碰上了杨家人,不薅一把属实是过意不去。
但换句话说,皇上会派杨家人来锦州,想必也是有所考量的,杨家去年被罢了官,这一年都很是低调,这个时候任谁都不会想到,皇上会派杨家人来西南。皇上也是借此来迷惑众人,即便是宗榷在京中还有眼线,也得不到确切的消息。
皇上跟宗榷这对父子,对彼此还真是足够了解。
一个出其不意,一个更出其不意。
……
宗榷离开之后没几日,言樾也启程悄悄离开了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