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眸色变化,冷戾的盯着他,“所以我父兄之死,并非那么简单,是有人陷害,对不对。”
许北安不说话。
黎婉缓缓起身,环视四周。
这家中的每一处都有她的心血,东边那处花园是她特意从苏浙请工匠来为生病的婆婆所建,西边那颗香樟树是她入府那年为即将出嫁的小姑子所植。
短短两年,那香樟树已经从一颗不足她高的小树苗成长为参天大树。
盯着那颗香樟树,黎婉微微出神,靠着黎家的威望,备受冷落的镇远侯府也渐渐得到重用。
出神之际,许北安突然从她身后冲了过来。
黎婉侧身躲开,一阵寒风从她眼前飞过,是柄短匕首。
见被戳穿,许北安不装了,飞身上前,眼神肃杀,招招致命。
今日的许北安和平日的许北安判若两人。
黎婉盯着他神色复杂,半晌才悠悠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将自己装成个不学无数毫无威胁的世家子,骗取我家人的同意。”
“镇远侯府空有威名,却无实权,如今还能有这称号全靠皇上垂怜,我只能自寻出路。”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们黎家,找上了我?”
“没错!”
许是觉得如今的她如同笼中雀,池中鱼般已毫无威胁,索性直说,“我不装成空有爵位的废物样子,你父母如何能同意我做女婿。”
“我黎家娶妻嫁女从不看家世,只看人品。”黎婉冷冷的道。
“人品?”许北安讽笑道,“那顾鹤莲呢?他自小长在你家,人品自是没得说,十六岁便跟着你父亲建功立业,能力更是远高于我,又有天下巨富的青莲山庄为后,更重要的他从小心仪于你,你说你父兄为何不选他做女婿,却偏偏选我。”
“他是我阿兄,我是他阿姊,我们是兄妹。”黎婉淡淡的道。
“兄妹?别自欺欺人了,他六岁入你家,十二岁时被顾家认回,十六岁出征之时,左军的旗帜上挂的是顾姓,而非黎姓。”
“你消息倒是灵通,连他军上挂的什么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黎婉冷冷胎眸,望向他,“所以我父兄究竟是因何而死。”
许北安闭嘴,一言不发。
“别装了,你在铁佛山上说的那番话,我都听见了。”
黎婉再次飞身过去,握住他的手腕,中指和食指依次搭在内外两关穴位上。
“许北安,过去你没有的我能给你,如今你有的我也能拿走它。”
“譬如,你的武功。”黎婉将内力灌入,许北安瞬间跪地,头疼欲裂。
“啊!!”
“住手!”
“你不就想知道你父兄是怎么死的么,我告诉你。”许夫人拄着龙头拐从内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