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老夫人，她的手还放在空中，隐隐发抖。

“妈……”

陈艳龙整个人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这个畜生！”

陈老夫人眼睛里是含着眼泪的，他看着面前的儿子，孩子小时候的相貌在她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放。

他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把这个孩子养成这样。

“妈，我是为了你好啊！”

“谁知道她那是什么东西，这种关键时刻我能不管吗？”

陈艳龙还在狡辩呢，他觉得别人都看不出来他的想法。

“你给我滚！”

陈老夫人一字一顿地挤出这句话，心都碎了。

“还有这个，这个是克制哮喘的药。”

沈惜惜赶紧又从小盒子里拿出了另一瓶药。

“姥姥你闻一闻就好了。”

沈惜惜把这个递给陈老夫人，陈老夫人放在鼻子下闻一闻，果然感觉好多了。

再加上有氧气瓶，也不会有窒息感。

“妈这件事其实跟弟弟没关系，他真的是……”

陈艳雪赶紧开口为弟弟说话，没有办法，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陈艳龙要是出事了，她也跑不了。

“住嘴！”

陈老夫人明显说话都有些吃力了。

她一双眼都快瞪出血来了。

陈艳雪心虚，也就没再敢说什么。

陈艳红更是站在一边都傻了。

“惜惜，你跟我上楼，我有话要跟你说。”

陈老夫人说话费力，勉强站起身，在赵婶的搀扶下，跟着沈惜惜一起上了楼。

刚到楼梯转角，沈惜惜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

“姥姥，要不然你跟我们走吧，我妈妈会孝顺您的。她跟两个二姨和舅舅不一样，我也会照顾好您。”

留在京都，沈惜惜怕姥姥连这个春天都活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