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这会儿太阳不大晒了,你把小观推到外头桃树下,让他呼吸一下外头的新鲜空气,老这么呆屋里也不好!”徐老太吩咐。

裴观臣住的是以前的老市委家属院,这房子据说是他外公留给他母亲的,夫妻二人离婚后,这房子就落在了裴观臣名下。

市委家属院和凌家所在那个大杂院不同,里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各家一个小平房,独门独院,而后围成一个大院子。

大院子中间还有凉亭花池,大灾害那几年,市委家属院响应中央造粮计划,将原来的健身设备都给掀了,花也全拔了。

整个院子分成了一块一块小菜地,分给了各家种上了菜蔬瓜果。

如今缓过劲儿来,有人还在种菜,有人在自己那小块地里种了各种花草。

冷不丁进来一看,还以为走进了哪个乡下园子。

凌槐绿将裴观臣给推了出去,将他放在桃树下,便静静站着不说话。

这是一颗毛桃树,眼下已经六月中旬,桃子绒毛渐褪,着了些许红色,这种桃子是不会红的,有点红就可以吃了。

凌槐绿突然唾液分泌,有种想摘桃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