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怎么改变棋风后,棋力都跟着变弱了?”姜晩娴看着手边十几颗白子说道。
业子骞努力维持长辈的风度,风淡云轻地看了看天,有看了看一旁的树。
姜晩娴不明所以,视线跟着他一起,瞧瞧天又瞧瞧树的。
包括一旁的刘献也同样。
业子骞心道:我是不想赢吗?我是怕你看出来啊。
棋风、棋路都变了,加上对手也不是泛泛之辈,这棋怎么好赢?
他面上却是淡淡道:“今日……”他顿了顿,“这运程不旺我。”
“?蛤?”姜晩娴没听懂。
下个棋怎么就跟运程扯上关系了?
她看了看刘献,后者脑袋直摇,一副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姜晩娴回看业子骞:“所以,皇叔平日下棋都是看黄历下的?”
“正是。”
“呵。”姜晩娴哂笑一声,算是听懂了对方的耍赖意图。
她将指尖夹的一枚黑子,放回棋篓里。
“晩娴懂了,今日就不下了。等——哪天皇叔有运程,晩娴再来讨教一二。”
业子骞端着姿态颔首:“也好。”
姜晩娴憋笑,心想原来对方还有这般好面子的一面。
不过想想也是,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亲王,还是长辈。
输给身为女子的晚辈,传出去是有些丢人。
她还是点到即止吧。
她抬眸扫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就见对方笑眯眯的,她更觉有意思。
他还挺可爱。
下一刻,开门的动静传来。
是崔兰新出来了。
姜晩娴和业子骞起身过去。
业子骞问他:“病瞧完了?能治吗?”
崔兰新傲娇式地扬起下巴:“也不是看看是谁出马,老爷子是顽疾,要想根治需得更多的时日调理。不过有我在,保管他不经常犯病。”
姜晩娴松了口气:“那就好,还得是崔侍郎。”
崔兰新得意:“那是。”
业子骞见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他有些吃味,打岔道:“行了,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留下药方,你就继续该忙什么忙什么。”
崔兰新一听,直接炸了:“不是狐狸你什么意思?你们走的这些时日,可都是我一个人顶着城中的大小事宜。为此弹尽竭虑,吃不好睡不好,你看!”
他突然扒拉自己的头发,弯着腰,将头顶凑到业子骞跟前:“我这一头浓密的华发里都钻出几根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