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拿证据，她又不拿。

话说得，他都快听不懂了。

“你是说……漪漪是辽国细作？”他悟出了姜晩娴所指，可又不免觉得可笑。

只见姜晩娴颔首道：“对，她是。否则她怎么会怂恿你学戏，如今又打扮成这样？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她是想毁了你。”

“哈哈哈……姜晩娴，你是吃错药了吗？竟敢说漪漪想毁了我？她不过是个弱女子，而且这么做，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她弱吗？”姜晩娴反问，目光落到他的膝盖处，“能将你一双废腿治好，绝非泛泛。”

顿了顿，她眸光锐利地迎上业楚齐投来的视线。

她上前一步，踮起脚在业楚齐的耳边道：“对，她不想毁你。她真正要毁的，是大周的战神！”

？！

姜晩娴最后一句，狠狠地砸在了业楚齐的心上。

姜晩娴凝视他动摇的双眼，语气温和下来，有种循循善诱的味道：“业楚齐，你并非蠢人。你好好想想，这些年来墨清漪跟你在一起，就没有一丝一毫可疑的地方吗？”

“……”

见业楚齐不再似最初那般激动辩驳，姜晩娴猜他应该是有所察觉的。

只是墨清漪这个人实在太会伪装，或许在陪伴业楚齐的这些年她也是用了几分真心，所以极大地得到了业楚齐的信任。

人就是这样，信任一旦建立就不会轻易瓦解。

业楚齐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姜晩娴趁业楚齐愣神时，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搓着发麻的手腕走出假山，而这时外头已经找他们找得焦头烂额。

当姜晩娴现身，袁思蓉立即带人冲到她跟前。

“姜晩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带走别的男子！若非漪漪提醒说刚刚那戏子是名男子，我都不知道你能如此胆大妄为！”

赵嬷嬷：“姜王妃，您在外那么多年，行事不检点也就算了，咱们也瞧不见。如今回了王府，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陋习，该收敛还是得收敛点。”

袁思蓉听了差点气晕：“姜晩娴，你、你赶紧滚去祠堂罚跪七日，不跪满不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