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见到主子冲自己无声挥了挥手,这才退了出去。
游鹿张头朝里看了一眼,默默带上了门。
姜晩娴来到对方跟前,跟见老朋友似的不拘小节,兀自落座。
她先低头看了看面前的一杯茶,莞尔道:“看来皇叔早就料定我会来,连茶都备好了呢。”
业子骞不动声色:“姜娘子说笑,小王哪儿有那么大本事。但凡不瞎都看到是你自己闯进来的,我不过略备薄茶,等待友人而已。”
他一袭月白绣青竹的圆领袍,将人衬得儒雅又隽秀。
“哦?”姜晩娴发出一声质疑,“那巧了,茶都等凉了,皇叔的友人也未见出现。怕不是,根本没有这人吧?”
她摸着已经凉透的杯壁说道。
“茶凉了可以再温,本王那友人刚好喜凉茶。”业子骞从容,“姜娘子若喜温茶,倒是有现成的。”
说着他就要去拿炉子上的热壶。
姜晩娴却撤去笑意:“不必,皇叔可能不知我为人。既是有意引导我来,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哦?姜娘子何以见得是本王引你过来?”业子骞收回手,放于膝头,一派愿闻其详的架势。
见他姿态端正,目光清澈,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是姜晩娴无理取闹。
可惜姜晩娴作为当事人,她比谁都清楚,面前的男子一直在装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