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鹿连忙小声提醒:“将军,小心有诈。”
“嗯,”姜晩娴也这么觉得,大声,“不必了,我在汴京没朋友,对方既然藏头缩尾,这个面不见也罢。”
她说完便带着游鹿离开。
壮汉一脸莫名,但贵人的事他又管不了,只得带着弟兄几个灰溜溜地进了楼。
楼上窗户那儿。
业子骞看着姜晩娴离开的背影,思绪飘远——
“你为何……为何不救我儿,你明明可以救她……为何不救!”
十岁的业子骞全身湿透。
发梢和裤脚都在滴水,将他所站的那块地染深染浓。
他正被一位痛失爱女的贵妇用力摇晃。
适才,有两名千金落水,他闻讯赶来,想都没想便跳下水救人。
他救了一个。
但另一个因救得迟了些,就这么没了。
“你为何不救她……为何……”
贵妇声嘶力竭,几乎将所有的怨恨都砸在他身上。
小小的肩膀被贵妇几乎掐断,但他没有理由挣扎。
对方是因为他才没了女儿,是他能力不够,没来得及救人,他就该受着。
他就像一个被蛛丝逐渐缠住手脚的溺水人,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许是本能,他求救地环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