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福金安。”皇后一早就准备好了，此刻站在榻旁端着皇后的礼仪向皇上请安。不知为何，如今再见到皇上，再没了以前的那种欣喜，那种悸动，只有一潭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皇上一抬手，示意皇后起来。皇后见皇上脸色略有些郁郁坐在榻上，遂吩咐怜萍去给皇上端一杯提神的茶来。怜萍一出去，这样屋子里只剩了皇上和皇后两个人，一时间，屋子里静得仿佛连落花的声音也能听见。

“怎么突然将这件事情尽数推到了陆徽娘身上？”皇上整了整身上龙袍的褶皱，抬起头来望向皇后。望进眼里的只有满头华丽的珠翠，以及那双再不望向自己的眼睛。

“皇上这是在怪臣妾？”

“你可知道这件事情，若不是被压住了而让朝中百官知道，你让朕如何给个交代？将卫国公满门的性命全都交代了出去么！”皇上再是忍不住心底的怒意，望向这个已经和他离心的妻子。

“臣妾虽然是皇后，可有些事毕竟不能自己作主。母后的意思，臣妾如何能违背？就像淑妃一样，皇上再喜欢，不也是因为母后而刻意压制不能立她为贵妃，或者是皇后么？”皇后心中突然不知道被什么撞击了一般，满腹的委屈憋也憋不住，索性全都说了出来。

“你再胡说些什么？母后怎会让你做这样的事！又怎会置朕的江山于不顾！”

“母后让臣妾做的事，不只这一件。皇上若是想知道，便自己去问母后吧。臣妾的心，一半在与皇上的情上，一半在与母后的孝上，别的也只希望儿女平安，其他的也不再多求了。陆徽娘如何处置，全听皇上吩咐。”皇后缓缓蹲下身子行礼，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没有传出去，就是不想让太后那边有所准备。

皇上望着皇后垂下去的头，胸膛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