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静昭仪连连点头,如今双双联手可比独自奋战要强得多,她自然懂得趋利避害。
回去路上陆徽娘闲散走着,心里算是拨开了一点迷雾,如今有了船便不愁没帆,一点点走着定能找出这重重迷雾中的方向。
片片轻柔的柳絮扑面而来,地面上的柳絮团在一起恍若盛开一片的马蹄莲,天江湖畔也飘了整个水面,好像隆冬时节又回来下了一场鹅毛大雪。这样柔软的东西堆积在一起看上去磅礴得很,可是风一吹雨一淋便成了小小的一团现出原形。
陆徽娘伸手接了一团,轻小得根本不敢触碰到它。隔着柳絮看向那样明亮而灿烈的日光也终究模糊一片。
陆徽娘望着肆意拍打地面的柳条,那样的青春盎然,那样的生机勃勃,恍惚是最年轻时候的淑妃,还是那样的绮年玉貌,挥着她喜爱的鞭子恣意而潇洒地露着她美好的笑容。那个时候的她应当怀着对余生最大的憧憬,谁知竟落了这样一个结局。
时间会慢慢淡忘了淑妃在皇上心中的模样,可是永远也淡忘不了皇上初见淑妃时的惊艳。
陆徽娘回到琼华阁画了一张图画,让澜儿交给勤王让他着人做出来,又让明心悄悄知会林清宜,让她偷偷地去教坊寻几位擅长阳刚之舞的舞娘,而后由陆徽娘自己来说给舞娘几点要求请她们排练出来一曲舞,并且谁也不许知道。钱财林清宜不缺,大手笔地花出去,舞娘自然乐意得很。
有时陆徽娘也跑去林清宜那里看着,觉着哪里不太好便让她们再修改一番。如此丹阳有时问她最近是不是又跑出去见了李珏,陆徽娘也只是但笑不语。
这样,便先借一借李珏暂时抵挡一下吧。
林清宜那边那边初见成效,陆徽娘便不再时时去她那里。一心便养着丹阳的胎,每每太医过来把脉都说一切安好,请公主放心。陆徽娘虽然学的并不精通,但也可知三四,她把的脉象也是胎儿健康得很,由此丹阳更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