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日后查出证据阮家定是不保,可是柳家仍然存在,若是自己将柳盈莹的脸治的更加惨烈,那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再见酒百里和冯舒。
甚少见到陆徽娘如此不自信的样子,想起最初见到她时,眼里的那份坚定便是深深击到了自己心里,自己肯帮她,也是被她这份坚定吸引。没想到,她还有这副样子。
“聪慧如你的陆徽娘,也会这样不自信?”
陆徽娘瞪了李珏一眼,说道:“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念个咒便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
“可是我信你。这世上谁都不信你,包括你自己,我也是信你。既然你能迅速写出,又斟酌了一晚,想来不会有错。若是事事都靠着冯舒和酒百里,若以后你医术精进,也是不敢治病救人的。若如此,那你学来的一身医术岂不是无用。只有大胆尝试,才能知道自己所学是否有用。”李珏不疾不徐款款道来。
陆徽娘闻言想了想,抬头对上李珏那双眸子,坚定地点了点头:“勤王说的有理,徽娘这便就去抓药。”
“可需要帮助?”李珏问道。
陆徽娘摸了摸自身钱袋,对李珏顽皮一笑:“所带钱财不够,还需要勤王以色换药。”
“若真能如此,也不算辜负了这一张面皮。”李珏淡淡答道。陆徽娘无言以对。
下午又去了柳府,柳盈莹对着陆徽娘虽然态度不像阮静如此抵触,但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陆徽娘查看了一下,好在当时阮静所下之药不多,留下的疤痕也不似阮静那般密密麻麻。陆徽娘又替柳盈莹把了脉,斟酌了一下用量,稍稍改了一味药。又叮嘱了什么不许吃,一一说完,将方子交与金穗,让她可去给她家小姐抓药。先吃三剂,而后再重新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