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拿着药回来,嘴里正嘀咕着若是这个时候煎下,等到姑娘喝下,那个时辰便已经很晚了,恐怕姑娘又是不能好好休息了。
小宫娥见到明心回来,内心惴惴不安惶恐不已,面上还牵扯出一丝笑容,迎上来说道:“姐姐回来了,可是一切顺利啊?”
明心点点头,抬了抬手里包好的药,说道:“取个药而已,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小宫娥犹豫半天。面露难色,明心立刻觉得不妙,着急问道:“可是姑娘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没有。”小宫娥连连摆手,若是姑娘出了什么事,这颗脑袋定然保不得了,为难道,“方才太后送来一颗萤珠,说让咱们送给柳小姐,以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奴婢这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静小姐这便过来了,一直说要替姑娘送去,我实在惶恐不敢劳烦静小姐,但是静小姐却说与姑娘姐妹深重,将萤珠抢走了。奴婢有心却是拦不住啊。”
明心见宫娥快要哭出来了,想了想其中的利害,一时也想不出个什么,便将药递给宫娥让她仔细煎了,待会送过来。自己则是进了寝殿,悄悄将檀香换成了哄人安睡的安眠香。
脚步极轻地来到陆徽娘面前,明心冲那宫娥摆了摆手让她退下了。
“姑娘,姑娘。”明心轻声唤着,经过上次的醒酒汤,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不敢再大意,打算与姑娘商量商量。
陆徽娘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可是眼皮重的厉害,即便睁开眼前也是明晃晃的模糊一片,隐约有个人影。“嗯……”陆徽娘似答应似病中呻吟,明心见姑娘烧的这样厉害,替她掖了掖被角,不再多言。
可是明心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阮静小姐固然与姑娘亲近几分,可是太后明明是让姑娘送去,若是让太后知道是静小姐送去的。怕又是会多想了,认为小姐骄矜,不肯拉下脸面听太后的话,太后都舍出一颗萤珠,姑娘却依旧不肯与柳小姐冰释前嫌,又要对小姐多几分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