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说的话回响在她的耳边——王爷比将军好看。

的确，宁蓁不得不承认，闻钰长了张很好看的脸，只是配上他风流的性子，不知会伤了多少无辜少女的心。

不知道闻钰现在对她是个什么看法呢？是避之不及，还是毫不在意？

只是在昨晚之后她便没有再见到闻钰了，宁蓁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皇室里的人，恐怕对这个尤为看重吧。

这么想着，宁蓁觉得夏如云能被闻钰看上也不足为奇了。

在用过晚膳后，宁蓁不免觉得有些无聊，天色还渐早，她便与夏夫人打了个招呼，带着红袖和几名仆人出了府。许是在京都，所以古代的夜晚也是灯火通明，她走在大街上，在许多摊子上都能看到一些做工精细的纸灯笼。

有小的有大的，灯笼上的花纹是一笔一笔勾勒上去的，宁蓁心里喜欢，拿起一个小灯笼问道，“这个多少钱？”

摊主笑了笑，“回小姐，两文钱。”

红袖掏出荷包将铜钱递给摊主，只是那钱还没放到摊主手中，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张扬地说道，“这个灯笼，本小姐要了。”

宁蓁不悦地转过头，发现果然是那个凌恒的表妹，楚轻言。

上回她逛街便遇到了这人，怎么这次逛街又遇到了？

宁蓁冷冷地看着她，道，“店家，不用理会，只管给我包起来便是。”

“你敢！这个摊子上的东西，本小姐全要了，来人，把这些东西给我搬回去送到府上。”

宁蓁只觉得这人实在太过莫名其妙，“楚轻言，你有病吧？”

楚轻言毫不示弱地反击道，“你才有病，夏静姝，大病了一场后，怎么变成了这副穷酸样了？上回见你买个木簪，这回又要买这纸灯笼，着实小家子气。”

她还加重了大病这词，眼里有着恨意与嘲讽。

宁蓁知道她肯定是打听到了自己为凌恒自杀那件事，所以特意找她的不痛快来了。

“是啊，我的确是大病了一场，不过我现在病好了，你可是病入膏肓了，而且品味还如此奇怪，若是有时间，还是多提高提高自己的审美吧，楚小姐。”

宁蓁意有所指地说道。

楚轻言哪里听不出她在嘲讽自己喜欢上凌恒表哥的事，她略哼一声，道，“夏静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这招对我表哥是没用的。”

宁蓁笑了，“我不管你怎么想，不过你这么防备我真的没用，有这些时间，你还不如去防备一下夏如云。”

楚轻言一怔，随即说道，“你别挑拨我与云姐姐的关系，她说过她对表哥无意的，我知你平日里就爱欺辱她，现在还不忘泼她的脏水。”

“你蠢的这么清奇也是难得了，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也不想再多说你，你高兴便好。”宁蓁道，“只是日后伤心难过的时候，别觉得自己被人骗了。”

“放心吧，云姐姐不会骗我的，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做这些卑鄙的事。”楚轻言哼道。

宁蓁摇了摇头，笑道，“那我这个卑鄙小人要继续逛街了，烦请楚小姐不要跟着我，我的仆人们向来眼光不好，认不出尊贵的楚小姐，若是把您当作刺客交给官府可就不好了。”

楚轻言不怕她的威胁，本欲反驳，但是见了宁蓁那带笑的眸子，心里一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宁蓁逛了逛手里的小灯笼，“这个我也带走了，红袖，把钱给楚小姐吧，免得人家说咱们不告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