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想跟她娘说，晚上有她在，没有什么人能偷到鱼塘的鱼。但白天不同，白天她不在超过灵识覆盖范围，她就管不到了。

“狗太能吃，还吵得很。”二嫂反对。

“为了几个稻田鱼养条狗合算吗？”丁家大爷也觉得怪怪的。

“我们养了近一百条鱼，不说多了，一条鱼五文，那也是五百文。”

小九往小了说的，养到明年开春那些鱼怎么也不可能只卖五文，除非是长不大的。

“要不是哥哥们胆子小，我才不会只放那点鱼苗。狗和偷子相比，偷子不干人事，狗却是个忠实的，狗还会自己打食，剩饭剩菜也能活。怎的就不合算了？要是便宜了偷子，那我们不白干也什么都干不成了？明着这是好事却要因做坏事的人做不成，自己把自己难死了，那钱还能进家门吗？”

“好，说得好！”

大嫂给小九鼓起了掌，“养稻田鱼还能肥地，能增产的事为何要因为偷鱼贼不做，就冲那一担的粮食我们也该做。”

马大家把那根筋转过来了，丁二爷夸赞小九。

“还是读书的小丫头聪明，我们这一群人都没小九脑瓜子灵活。”

“那就，找狗去？”丁大爷拍拍屁股站起来。

“你去找，也给我家抱一条。”

家里实在派不出人手，马老太只能拜托丁家的两位舅舅。

走回去的路上，马老太还在碎碎念。

“要不是二哥说，我们还想不到这里去，晚上水田里要多走几趟了。”

等他们到家正好可以做晚饭了，小九好几天没去学堂，马老大正好也没功夫管她，她就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小姑姑！”

外头窗户上探出几个脑袋，小九早就发现了他们的气息，她夹着书页。

“你们鬼头鬼脑的做什么坏事了？”

大娃：“没做坏事，就是想去偷几个鸭蛋。”

小九“哦”了一声，“又偷吃，我要告状！”

“别嘛别嘛，姑姑你看这是什么？”

二娃举出了一盆长得青绿的菊花。

小九两眼放光，赶紧趴过去。“你们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