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少卿大人对我和云家人不必如此生分。”

瞧着云父卑微讨好的样子,姜煜嫌恶地扭过头,不愿与云父有过多交流。

云父还不依不饶跟着,姜煜忍无可忍,“云大人,我与你与云家可没关系!”

撂下这句话,他吩咐衙役押送囚车去京城。

一直在围观的云清晚跟着百姓离开,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安稳放回肚子里。

途径囚车,发觉柳氏还在里面坐着。

她脸色灰败,身形枯槁,身体还在因为咳嗽而在颤抖。

云清晚的心都揪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就冲上去护着柳氏离开。

可惜还要寻找陷害云家的罪魁祸首,根本无法照顾柳氏。

眼圈愈发酸胀,云清晚撇过头,深吸气才平复心情。

“碧螺。”

她轻唤了声,躲在角落的碧螺快步上前。

云清晚恋恋不舍地回头看柳氏,下定决心握住碧螺肩头。

“我母亲身子孱弱,又重病在身,在我回来之前,麻烦你来照顾她。”

碧螺颔首,并安慰云清晚。

“二夫人放心,奴婢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住柳氏。”

云清晚又叮嘱几句,才一步三回头地转身。

囚车忽然停在青崖县城门口,躲在暗处的黑衣人果然按捺不住。

在房檐后探出头,频频向城门口打量。

云清晚也因此一眼注意到躲在檐后的黑衣人,唇角勾起冷笑。

鱼儿总算上钩,她与姜煜的计划进展十分顺利。

姜煜押送着盖着黑布的囚车走远,黑衣人才缓过神,紧跟上去。

云清晚追随着黑衣人背影,隐蔽地跟在后面。

囚车行至青崖县外二十公里的小镇,姜煜跳下马。

距离京城还有一日路程,他对看守囚车的侍卫道:“先休息片刻,再继续赶路。”

侍卫拢共十人,恰巧路边就是茶楼。

姜煜让五人轮着去茶楼喝茶,而他则包下二楼的天字一号房休息。

此举引得太监不满,“少卿大人,囚犯在这里放着放手不太够吧。”

姜煜不以为意,“有谁敢在青天白日下劫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