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发火,便是自断星途;若顺从,尊严便再被碾碎一寸。
他吞咽喉间的哽塞,嗓音如绷弦:“航哥……这么晚了找我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语调刻意掺入谄媚,却难掩颤意。
黎远航哪管他内心翻涌的屈辱,径自将人拽至沙发,双腿缠上成唯的腰,手臂箍住他脖颈如锁链。
二代们起哄吹哨,网红们掩唇讥笑,镜头对准这腌臜戏码,成唯被迫坐在黎远航腿上,西装裤被对方膝盖顶出褶皱,仿佛犬被主人驯服摆弄的姿态。
他脊背绷如断弓,笑容彻底碎裂,却不得不以残存的镇定回应:“航哥的事,自然重要。”
黎远航可不管他是什么表情,开口道:“你了解温栩栩吗?这女人勾搭了我们黎家那位真太子,家里的老祖宗想找她麻烦呢,怎么个情况,你知道她吗。”
黎远航忽而将话题抛向温栩栩,提及黎家“真太子”与那女人的纠葛。
成唯的瞳孔在提及这个名字时骤缩。
他喉间翻滚的屈辱忽而被新生的危机压覆,强装镇定分析:“航哥,温栩栩没什么背景身份,就是被黎云笙捧着的小明星,其实……说来也惭愧,温栩栩现在所在的剧组要拍的这部《灵媒》本来男主角是我。”
黎远航轻微的皱了下眉,着实没有想到这件事跟成唯还有关系。
黎远航的眉峰在成唯提及温栩栩的瞬间如刀锋骤凝。
他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无声叩击,额角旧疤在灯下蠕动如蛰伏的毒虫
庭院中的哄笑陡然沉寂,空气凝滞如冻胶,成唯的话撕开了腌臜的帷幕,将权贵的颜面与蝼蚁的屈辱赤裸摊于众目之下。
“你怎么跟温栩栩掺和到一起了?”黎远航的质问裹着冰碴,语调却刻意维持淡然。
成唯垂眸掩住眸中暗涌的狡光,喉间挤出颤音:“航哥,我本想为您的面子周全,特意向导演施压,要求剧组在我与温栩栩间二选一。我原以为……凭航哥在圈中的威望,导演怎会不……”他忽而哽咽,似羞似愤,将“拒绝”二字咽入喉间如吞刃。这演技如淬毒的刀,精准剜向黎远航的尊严。
黎远航的面色渐染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