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便由你主持家里的中馈!”
简兰宜理都懒得理他,只道:“之前打发人去给了凡师太送东西时,曾说过想亲手绣一本佛经,给她老人家送去。”
“既然父亲让我管家,那绣佛经的事我便先放一放吧。”
“等往后有空了,再慢慢儿绣也不迟的。”
崇安侯便摆不起公爹的架子了,“咳,给师太绣佛经是正事,耽搁不得。”
“你还是继续忙你的吧,让你两个妹妹继续管家也是一样。”
“不然也还有老二媳妇呢,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待会儿就着人传话给你们母亲,让她吩咐下去。”
于是管家的烫手山芋经王氏之口,再次被甩到了简清霜面前。
王氏还一并通知简清霜,让她把岑雪柔母子接回她院子里去,“既是你屋里的人,一直养在我院里算怎么一回事?”
“你自己接了回去,自己照顾去吧。”
“只是一点,再怎么着也是我们顾家的骨血。所以大的也好,肚子里的也好,都出不得半点岔子。”
“否则,老二饶得了你,我也饶不了你,记住了吗?”
又冷笑补充,“也就是老二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儿上,还肯留着你。”
“若不然,早休你八百次了。谁让你没本事,能入了凡师太那样尊贵人儿的眼呢?”
“所以往后都给我夹好了尾巴,该出力时出力,该出银子时出银子。”
“不然就等着流落街头,朝不保夕去吧!”
横眉冷对的样子,看得简清霜是气苦不已。
明明不久前还那样哄她,又是说好话,又是各种保证的。
却眨眼便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然除了忍气应下王氏的话,“我记住母亲的话了,回去就收拾屋子,尽快把人接过去。”
“往后也定会好生照顾他们,好生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为母亲分忧的。”
简清霜半句不好听的都不敢说,半点悲愤都不敢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