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几年太太待你和青柏小哥儿可都不薄。”
“你不会瞒着太太,该说的不说吧?那你可就太寒太太的心了,人这心一寒,会做出什么事来,可就说不好了!”
青松哭丧着脸,“我不敢的,但我也确实不知道……刚才真的都是胡说八道……”
等稍后见了岑雪柔,他也是这么说,“我真的就是多灌了几口猫尿在胡乱贫嘴,爷待太太的真心别人不知道,太太还能不知道么?”
“怎么可能做对不起您的事?下辈子也不可能啊。”
“求太太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往后再不敢吃酒胡说了……”
还因为磕头磕得太用力,把额头都磕破了。
岑雪柔却仍不信,不是不信青松不知道,而是不信顾怀琛没碰简清霜。
难怪几日都没过来了,敢情是有了新欢,是忙着讨新欢欢心去了!
也是,新欢年轻漂亮不说,还是他明媒正娶的正房,本来就是他的女人。
他就算跟她滚到了一处,也是理所应当。
天王老子都管不着!
岑雪柔遂铁青着脸,吩咐起钱婆子收拾行李来,“再让人去雇一辆马车,要大点的。”
“等车一来,行李一收拾好,我们立刻离开。”
“我要让负心汉这辈子都再见不到我,见不到他的儿子……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
许是因为打击太过,情绪太激动。
说完还满脸痛苦的捂住了肚子,“我肚子忽然好痛……妈妈,不会是孩子要出事儿吧……”
“负心汉已经不要我们母子了,他可不能再出事。”
“不然我就真的不用活了……骗子,说了这辈子只我一个了,为什么要骗我……”
把钱婆子吓得声调都变了,“太太您别吓我啊……大夫说了您这阵子害喜严重,不能生气动怒,也不能伤心难过的。”
“您再难过,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哥儿想一想啊……您别吓我……”
又喝骂青松,“你这蠢厮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告诉爷,让爷立刻回来。”
“真弄得太太和小哥儿有个好歹,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爷砍的!”
同样已经吓傻的青松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忙迭声应着“是是是”,起身往外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