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爵,六十岁前得到就行了。恢复了荣国一等公的爵位,贾琏也就可以安心退休养老了。
到时候,贾琏就和姜泽学,做一个混不吝的老混蛋。
但是贾琏不能不顾及麾下将士的战功,将士们血战得来的功勋,不容玷污。
二来,从上次神京变乱开始,贾琏和这位看起来似乎注定承江山之重的皇长子关系就有些莫名。
所以,就是要说客气话说,贾琏也不打算在这说,尤其是自己还是“待罪之身”的情况下。
郑深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贾琏,心情很复杂。
贾琏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父皇曾有明言,贾琏是父皇亲手打磨出来留给他大用的臣子。
当时刚刚听到这句话时,郑深还记得自己是那么的心花怒放。因为父皇这话无疑就是在明确告诉自己,将来的国家,会是谁的天下。
但是当郑深越了解贾琏,就越是担心,这样惊才绝艳的臣子,真的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住的吗?
郑深自觉自己没有太祖那样开天辟地的战功,没有圣祖皇帝那般威加海内的威望,也没有父皇那般果敢坚毅的心性。
父皇春秋鼎盛,等他上位,贾琏必然已经完全继承了两代荣国公的遗泽。到时候,面对这样一个臣子,自己要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如当年圣祖那句戏言一般,说什么这天下你我两家所共有,我郑家负责治理,你贾家负责保护。
郑家天下贾家军,呵呵,郑深自问不是刻薄寡恩之人,但是真要做一个没有军权的天子,他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至于父皇说的用恩义笼络贾琏,郑深觉得也不那么靠谱。
“且试试再说吧。”嘀咕了一句,郑深赶紧跑过去扶起贾琏:“将军远征,剿灭暴匪,保神京平安,功莫大焉。”
贾琏张了张嘴,总觉得今日的郑深哪哪都不对劲。不过无所谓了,等郑深真正掌权的时候,贾琏有把握让贾家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说天家至高无上,贾琏只能说,那是在想屁吃。他是没见识过什么叫做君主立宪,什么叫做虚君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