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无奈笑笑,才要解释什么却被徐韧跳过来一把扯住臂膀,趔趄着被拉下床,徐韧虎视眈眈瞧着床幔里面:
“出来!莫要躲躲藏藏,是男人呢。”
只见里面先是垂下两条健壮长腿,随后男人伸手点灯,烛火幽幽燃起,照亮杜恭孝那俊朗的面貌。
他含笑瞧向徐韧,眼眸更显深邃:“徐韧,不认得我的声音了?”
徐韧闹了个大红脸,收起刀剑,讷讷道:“杜,杜公子,你怎么还没……”
“好了。”
秦洛杉怕徐韧心直口快说些什么来,叫三人都尴尬,连忙打断她。
看到秦洛杉脸颊泛着薄粉,这三更半夜,俩人睡在一张床上,肯定不是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的。
徐韧觉得自己懂了些不知道的地方,她默默低头想着。
秦洛杉喃喃:“那男孩和婆子身份不明,你悄悄把那看守的人叫来,我要问话,千万不要闹得人尽皆知。”
那领头的姗姗来迟,身上还有酒味——原来他今日新纳美妾,大家都与他喝喜酒去了。
领头的苦大仇深:“三小姐,那小子日日病恹恹的,我们实在没想到他还有力气跑啊。”
“是啊是啊。”
身后几人纷纷附和。
秦洛杉:“你们每日可给他吃饱了?可有打他。”
领头的神色闪烁,踢了下身后面色狭隘的男人,那男人立刻匍匐在地:“启禀秦三小姐,打是肯定打了,但每日吃食是送的,只是那小子根本就不吃啊。”
“你们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秦洛杉问。
男子怯怯:“是,傍晚时分,我去给他送午饭。”
然后那小子嘴里不干不净,叫自己踹了个窝心脚。
“应该跑不远。”秦洛杉推算。
毕竟晚上坊门关闭,那男孩能活动的范围很有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拖沓脚步声,原来是现在暂时掌家的秦光幽听闻动静,苦哈哈赶来解决。
秦洛杉叫杜恭孝先躲回衣柜中,自己带着徐韧迎了过去。
月光下,秦光幽的脸苍白浮肿,眼下淤青深重,一看就是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