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他吸了我的阳气的感觉。
秦洛杉悲愤嘤咛一声,又埋头睡了。
这一醒,就是日上三竿。
她慢吞吞起来梳妆,而楼下的药坊早就陆续来了客人。
随后几日杜恭孝特别忙,也没时间来找她,只说约自己去骊山泡温泉。
说等到盛夏,泡温泉变不爽利了,应该抓住春尾巴。
她自己打理生意,嫁妆,几乎忘了这茬,直到杜恭孝来找自己。
去骊山路途遥远,杜恭孝在马车上备全了东西——软垫,靠枕,小零食,茶水。
还有叽叽喳喳的徐韧和白青。
她和杜恭孝破冰了,白青和徐韧却还像个陌路人。
秦洛杉一路悠闲自在,在路过红枫林时,她猛然想到:“这里之前有个祖孙,过得很苦。”
“孙棣的祖母?”
杜恭孝轻笑一声,“你还真能想,我早调查过,孙棣的祖母十年前就死了,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不过这对祖孙实在可怜,回来送点床褥食品给他们罢。”
四人很快到了温泉去处,而往年那个盯着他们的小眼睛,今年却已经没那么明亮了。
他默不作声离开。
并没有拣起地上的碎屑。
他的腿已经有些瘸了。
林子深处,老婆婆摩挲着出来,她的步履越发蹒跚,头发也全白了。
“孙啊,你别乱跑。”
那身子一样高挑了的少年扶住老太太,他已经学会说话:“婆,我没事,外面又来了人,我去吓跑他们。”
一公里外的天然汤泉,秦洛杉换上浴袍,浸入温泉中,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
她舒服地长叹一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水声,杜恭孝随意披着外衫就下来了,胸肌若隐若现,十分引人想入非非。
秦洛杉懒洋洋趴在池子上,脸被熏得红扑扑的,媚骨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