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方栾打电话。
“我睡哪儿?”
方栾开口,“你昨晚睡得哪儿?”
“你卧室。”
“那你就睡我卧室。”
洛知简气笑了,“你是准备住在南城不回来了是吗?你回家了我住哪儿?”
方栾似乎觉得洛知简在无理取闹,“你不是嫁给我了吗,别管结婚证是真是假,在外人看来这就是真的,你难道不应该和我睡一个房间?你要是搬出去住,我脸面往哪里搁?”
洛知简挖苦,“你们家还真是一模一样,死爱面子。你的房间我住不惯。”
“那么多男人的房间你都住得惯,怎么到我你就住不惯了?不就是嫌我们家寒酸?”
洛知简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是给自己找气受,啪的挂断电话。
她坐在方家的沙发上——这个沙发掉皮掉的斑斑驳驳,还是洛知简刚才量了尺寸,找了跑腿定做了沙发罩,刚换上。
她盘算自己手里的钱。
有点后悔那天不该为了和方栾置气,七百多万买了钻戒。
差不多是她手里所有的钱。
酒庄的分红虽然可观,但要等年底才能拿到,还有五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