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王闯这段时间体重又涨了,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得看不大清,脸上神情也常年都是笑眯眯的,看着老好人的模样,“你知道我的忌讳。”
方婳哆嗦了下,点点头。
然后又开始抹泪,“闯哥,您的规矩我都懂。只要您把洛知简救出来,算是帮我还了我欠她的人情,之后我随您怎么处置都行。只求老天爷看在我洗心革面的份上,保佑咱们儿子顺顺利利长大,保佑您能大展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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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知简在后脑勺的剧痛中醒来。
第一件事是在心里骂了自己十句傻逼。
明明知道沈辞肚子里没憋着好屁,明明知道这八成就是个陷阱,明明车都朝着和码头背道而驰的方向开了。
结果脑子就像拎不清一样,半道转了方向,在114查了沈辞打电话来的号码,有根据当时在话筒里听到的船舶鸣笛声判断出了沈辞的位置。
只身一人摸了过来。
她也纠结了要不要和警方同步下信息,但想到万一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沈辞真的知道母亲给自己留下的遗物在哪里,回拨给警察的手指还是没有按下。
她睁眼,和预想中不一样,不是在潮湿破旧的船舶底仓,也不是黑暗恶臭的集装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