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在家族里地位特殊的唐大少,到了媳妇面前,竟是个彻头彻尾的“气管炎”,这反差着实有趣。
与那盈盈寒暄了几句家常,李仕山便将话题引向了正轨,这也是他此行的核心目的。
他看向那盈盈,眼神带着询问和不易察觉的紧张,“表姐,老唐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家里边,对后续有什么安排吗?”
李仕山问得直接,都是自家人,无需绕弯子。
那盈盈端起自己的温水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家里商量过了,眼下这风头,他确实不宜再留在汉南。准备先让他回燕京静养,避避风头。”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老爷子发话了,回去后得给他找个老师,好好地教一教了。”
那“教一教”三个字,她说得意味深长,显然不是普通的课程。
“什么?”端着洗好水果的果盘刚走出卫生间的唐博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脸色剧变。
“回燕京?还要找老师?为什么没人跟我说?!”他声音拔得老高。
那盈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就像在说“你心里没点数吗”。
“早告诉你,你还不把房顶掀了?能老老实实在这儿‘养病’?”
“那然后呢?”李仕山追问,心中已隐隐有了预感。
“等稳上半年,外界的议论平息得差不多了,”那盈盈的目光掠过唐博川瞬间紧张起来的脸,平静地吐出两个字,“就让他去援藏。”
“援——藏——!”唐博川手里的果盘差点脱手砸在地上,他眼睛瞪得溜圆,脸上血色褪尽。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失声惨叫,“不——!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那鸟不拉屎、喘气都费劲的鬼地方!”
那声音充满了抗拒和绝望,像个被宣判了流放的孩子。
听到“援藏”二字,李仕山的眼神倏地迷离起来,仿佛瞬间被拉回了遥远而冰冷的时空。
前世……整整六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