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也笑呵呵地应道:“正是!他们现在都以为,自己根本就已经无懈可击了,又是开国之功,又有当今陛下的从龙之功,往后更有开疆拓土之功,连陛下都得敬他们五分。”

“可他们越这样想,过个三年五载的时间以后,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百姓民心、营中军心,全都聚到了陛下身边……那时候,他们的样子才越有意思呢!”

傅友文摇头嗤笑一声,点指着詹徽道:“詹大人,你这人吧,素来是蔫儿坏的!嘿嘿嘿嘿嘿!”

詹徽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义正言辞地道:“什么蔫儿坏,傅大人你可不要这般血口喷人哈!我那是积极配合陛下的谋算!”

夏原吉则站出来打了个圆场:“二位大人都是忠心体国的肱骨,自是无论做什么,心里想的都是大明,是陛下。”

傅友文和詹徽二人相互白了一眼。

这才罢口。

而几人说话调侃之间,袁泰这一肚子暴脾气,也总算消停了下去,面色平缓了几分,下眼睑微颤,目光笃然:“说得极是,下官便且先看他们傻乐呵些时候!三五年后,自有计较!”

而他这话话音还没完全落下。

便听得外面大堂传来一个响亮的惊堂木拍案声:“啪——”

经常听书听报的都知道。

这是说书先生开始带节奏了,或者说,马上要开始读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