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辆车漂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后视镜几乎擦着路灯杆掠过,干净利落地并入主干道。

红寮那帮人又从巷子里蜂拥而出,他们知道两条腿跑不过四个轮子,于是抡起手里的家伙,朝我们砸来。

砍刀落在车门上乒乓作响。

但此刻转速表指针已经甩向红线区,发动机的咆哮盖过了一切噪音。

仅仅几秒钟,我们就已经开出百米开外。

后视镜里,那些红寮的疯子们还在追赶,但身影已经越来越小。

我靠在副驾驶座上,右手死死按住还在渗血的肩膀,指缝里的血把米色坐垫洇成了红色。

皮卡车碾过路面的减速带,颠簸让伤口传来一阵抽搐般的疼。

我倒抽口冷气,哑着嗓子笑了笑说道:“他妈的下次能不能找辆带空气悬挂的车来救我,他妈老子没被砍死,都快被这破车颠死了。”

“操,有车坐就不错了,再他妈多嘴,自己下去坐公交去!”

罗琳眉头锁成一团,很是担忧的从侧边探过身,看了几眼伤口后,掏出一瓶威士忌拧开瓶盖后说道:“先消毒,一会回去再给你缝几针,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