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胖子走进去,伸手扶住轿厢壁,脸上堆着歉意的笑:“兄弟,你千万不要生气,我妈就是这样神经兮兮的,年纪大了都这样,她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放在心里,毕竟只是占卜,她占卜也不是百分百准确的。”
我耸耸肩说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妈又没说错,我确实是个灾星,害死身边不少人,我都已经习惯了。”
雷胖子噗嗤一笑:“什么灾星福星,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枪林弹雨里过来的,惨死街头是大概率事件,寿终正寝才不正常,游走在黑白之间,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们有说有笑的聊着。
轿厢货梯猛地一沉,开始缓缓下降,半分钟功夫“咣当”一声停在地下,铁栅栏门吱呀打开,眼前是一条低矮的隧道,每隔几米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
雷胖子带我一头扎进地道,臃肿的身躯在窄道里挤得岩壁簌簌落灰,在拐过几个岔口后,他爬上了一架生锈的铁梯,喘着粗气推开头顶的暗门。
“到了。”他肥硕的屁股卡在出口处好一会儿。
我跟着钻出地面,眼前是一户居民的厨房,而我们爬出来的地方竟是个老旧的灶台。
抽油烟机的扇叶上积着厚厚的黑色油垢,悬在半空,差点蹭到我头上。
餐桌边上两个背着蝎式冲锋枪的小弟正在抽烟打牌,看到雷胖子出来,“腾”的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想要搀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