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本来是护士专职做的。

“哦,我的护士请假了。”史青画敷衍道。

“要不让我来吧?我今天打完这个病人后,就没有什么事了。”

长沙在打仗,从那里转来了很多日本伤兵,如今的省立医院早就成了鬼子医院了。

她们这些护士,是按劳分配奖金的。

或者说是计件。

每负责一个伤员,就有一份奖金。

她最近只负责胡平鹤,计件工资很低,所以会争取这份差事。

史青画哦了一声,“我正嫌麻烦,你要是有空你来做好了。会静脉推注吗?”

“会,当然会,您看我给这个病人打过好多次了,滴注也会,我都工作两年了,简单得很哩。”

那护士生怕史青画不信,把医药框递给了史青画。

史青画一手接过,一手拿起药单看了起来。

药房里的药也备齐了。

那护士赶忙接过来,生怕这生意飞了。

史青画略微错身躲在她身后,避开药房里药师的目光,而后趁机把药框里的药都换了。

她准备的三个毒药水安瓿,不信胡平鹤那个家伙能躲得过去。

换完后,护士转过身来。

史青画把药单放进药框里,一起递给她,交待道,“动作麻利一点,不要耽误了,要是被日本人投诉过来,我可不帮你。”

“是是,许医生。”

史青画和她交换,假装核对自己病人的药物,趁护士不注意,把这个叫纯平力树的药也给换了。

反正毒药多出来了,不用就浪费了。

顺手送这个日本人归西吧。

之后,史青画把药盒交给护士,摆摆手离开了。

那护士看着史青画离开,便将两个药框叠在一起,开心的向胡平鹤的13号病房走去。

多赚钱又怎么会不开心。

胡平鹤像往常一样,没有脱鞋,靠在病床上。

冒着大雪在外奔波劳苦,让他的伤势加重了一些。

更糟糕的是,好像有些发烧了。

那个狠毒的女人,急着要找出红党的人,把他逼到了这份上。

好在有收获。

已经查到了那帮红党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