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叫你二表姐陪着你住在绿玉,也免得你一个人心里害怕,总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过几天都好了,真凶也抓出来,对咱们家,对你自己,都有一个交代,其余的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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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裴令元在官署告了假。他一年到头除去休沐恨不得泡在官署的人,勤勉能干,礼部无人不知,眼下这档口,最忙的时候虽然过去,可是册封仪典都还没有举行,礼部供职的大小官员谁也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一时懈怠,要出什么差错,若是到时候坏了仪典,吃不了兜着走,丢官事小,丢脑袋才事大。
裴令元却要告假,说家中有事,那必定是十万火急的要紧事,否则不至于。
所以准假这事儿痛快得很。
他一大清早就带了人陪着崔氏一道往昌平伯府去了。
昨日还一团喜气,热热闹闹的昌平伯府,一夜之间变了天。
崔氏与裴令元母子登门那会儿,昌平伯在家,是特意留在家中等人来的。
他与苏氏夫妇二人面色皆是凝重,一屋子当差的奴仆们大气不敢喘一下。
压抑,凝肃,就好比头顶笼着一团乌云,随时都要重重砸下来,又不知具体何时落下,高悬着,叫人心里百般不适,总觉得心中憋闷,气氛冷凝。
崔氏去看裴令元,裴令元会意,沉声叫世伯:“本该阿耶与阿娘同来,只是他近些时日都事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身,只能我这个做晚辈的贸然唐突,既随了阿娘一道来,有些话也不得不由我与世伯说上一说。”
家里出这种事,昌平伯真是觉得没脸见人,那小姑娘要有个三长两短,他往后怎么有脸面对忠敬伯与长宁侯去?
这会儿听了裴令元的话,面上更显得讪讪:“你快不要说这种话,事情出在我家里,你虽然是晚辈,也是朝廷正经八百册封的世子,侯府诸事,你来出面也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他深吸一口气:“我只觉得没脸见你家老太太,哪还有什么长辈不长辈的话。”
他连连摆手,才又问裴令元:“昨日你带着人搜查跨院,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