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宛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寡淡了不少:“玩不到一起,虽然是自家姊妹,但也没有那么亲厚,脾气性情都不大合得来。
四娘是活泼过了头,到了如今这年纪还顽劣得很,三娘纵着她,到了我们面前也不知收敛。
她们两个年岁稍长,却反倒不如五娘和六娘。
我还是那句话,时间长了你就知道。”
她一直都挽着王曦月的手,倒不说那些和稀泥的话,见了王曦月神色,大约猜到她在想什么,浅笑了声又说:“我与阿姐的脾性是一样的,最不爱和稀泥,是什么就是什么,她们两个自己不争气,难道要我们替她们遮掩吗?
要真是出门在外,外头有人欺负到她们头上去,那自然是我们亲厚,要护着她们。
但咱们自己在家里说起来,你又不是外人,我可没那闲心还帮着她们说话。
四娘是如何行事的你也看在眼里了,没什么好瞒你。
倒是申令虞——”
她拖长音调叹了口气,确实是意外的:“她来了一个多月,我也没太把她当回事儿,没成想倒是个是非分明,最拎得清的。”
可申令虞原是有求于人,也不过是趋利避害而已。
不过裴清宛有句话说得对。
她不至于拎不清,横竖跟三房那些糊涂虫不是一路人。
王曦月掩唇笑了笑:“你倒不怕我也是个有心眼的,仗着你这些话,往后在家里胡作非为,横竖有你们偏袒我。
本就对三表妹和四表妹有成见,即便是我欺负了她们,你们也先信我多一些了,噢?”
“那值什么的?”
裴清宛扫过去一眼:“真看她们姊妹不顺眼,大大方方的去欺负,我给你撑腰都不值什么,什么心眼不心眼的,人人都是没心眼的傻子,还不活给别人欺负死?有心眼有不是什么坏事,看你这话说的,我便不爱听。”
王曦月心头一震,有些事情,却在这一刻,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