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不太符合郭医生节俭的性格。”
江月笑着说,又讨论两个人要去吃什么。
郭浩说什么都行。
他在江月面前不太会隐藏自己的表情,一举一动都暴露出他现在状态不对。
“是有什么事吗?”
两个人吃的西餐,江月小心翼翼切着牛排,“是因为病人的手术很棘手吗?”
“你不知道病人是谁?”
“她不让我去。”
江月表情还有点委屈,郭浩握着红酒抿一口,随后望着江月。
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让江月警惕地放下刀叉。
她擦擦嘴,“怎么了?”
“你先吃,我带你去。”
“怎么突然这么凝重?你不是在电话里能救吗?”
能救当然能救。
问题是郭浩想不想救。
他开车带着江月去医院。
时烟这个时候回家了,病房里只有关锋一个人。
随着两个人离病房越来越近,江月听着自己高跟鞋落地的声音,莫名有些紧张。
她站在病房门口突然犹豫了。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郭浩低头询问她,手触碰到江月的肩膀,江月抬头看他一眼,摇摇头,“没事。”
郭浩在门口说等着她出来。
江月心里嘀咕,却也猜到了点什么。
她缓缓推开门走进去。
坐在病床上的人也像是预料到她会过来,抬头看向他。
平静的淡然的。
江月多年前回想起来关锋当初的那个眼神,像出家了一样。
她站在原地,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胸口。
江月石化在原地。
她不出声,双唇紧闭,脚上像是灌了铅水,一步也走不动。
关锋不说话,只是盯着她。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江月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原来时烟的错愕和闪躲,是因为这个朋友是关锋。
原来要残疾瘫痪的人是关锋。
江月眼前被水雾蒙住。
坐在床上的关锋情绪有了波动,他动了动唇,艰难咽口唾沫,“月月,过来。”
他声音低沉又哽咽。
这一声月月,彻底让江月眼泪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