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不是侍奉的事。”安南摆手，先是问了一个问题：“莫拉先……女士，你怎么看待黑暗精灵？”

“披着美丽外皮的疯子。”

嗯……很精准，很有自知之明。

“你觉得我的身份能让她们纳头就拜吗？”

莫拉女士摇头：“能让她们屈服的只有实力，如若有一天主母失去力量，她们会第一时间扑上去蚕食。”

怪不得小蜘蛛老老实实跟着自己混了三年，没敢回教会……

要是被那帮黑暗精灵发现，岂不是下场比被精灵王庭抓住还惨？

安南不由想起一件事：傻猫跟小蜘蛛离开前几个月，自由城曾来了一群由主教带领的黑暗精灵，她们在找蛛后的踪迹，只是有一天她们突然全都消失不见。

他一直以为她们是离开了，现在回看，她们的消失到处透着可疑……

但如果黑暗精灵也是蛛后的敌人，那莫拉……

安南刚张嘴，莫拉就明白他要说什么：“我不一样。”

她说着，褪去掩盖身体的斗篷，堆在脚下。

贴身缠绕的绷带勾勒出精灵独有的修长身形。但随着她一点一点解开绷带，熟透了的粉嫩果实剥开后的内里并不香甜，反而触目惊心。

首当其冲的是胸口碗口一样的两道疤……莫拉胸前的平坦不是束胸累出来的，而是割掉……

安南不敢细看，那匆匆一撇残留在眼眸上的一幕烙印在心底：她赤裸而伤痕累累的身体缠绕满了嵌进血肉的铁蒺藜，它们细的如铁丝，粗的近似拳头，将莫拉包裹成一具活体铁处女。稍微动弹就会渗出血丝。

甚至地狱笑话的说，莫拉比别的黑暗精灵重十几磅。

安南忽然明白为什么莫拉会说自己的伤势只能压制，不能治愈。

镶嵌在血肉中拔出即死的铁蒺藜正每分每秒吞噬着她的生命力，即使传奇法师也没有把握摘除这些和皮、血肉、内脏器官长到一起的铁蒺藜而让她还活着。

除非任由她死去，清除“刑具”后再复活过来。

腐烂味飘了过来，伴随一股分不清是血还是铁生锈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