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那边可有消息?”
“暂未。”
陆时骞觉得不对,但也没再说什么,示意冬青赶车回京。
马车走到宴州,离京已经不远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生出事端。
外面轰隆声炸响,雨又要来了。
阴阴沉沉的天让人觉得压抑。
冬青继续赶路,可走着走着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主子——”
面前八/九个蒙面男人将他们的马车围住,杀意浓烈,似乎要让他们交代在这。
陆时骞嗤笑一声,“我这条命倒是抢手。”
他丝毫不慌,从马车里走出来,负手站在车上,他冷眼看向面前的人。
拼?
他武艺不算精通,勉强可以自保,可眼前的人一看就是高手,一个冬青对付不过来。
“青鸢堂的各位,我并无结仇之意。”
“今日我乃是奉密令出城,若是出了差错,陛下那边第一时间会知晓,很快便会查到青鸢堂,到时得不偿失。”
他就这么站着,纵使只有他一个人,但也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一节文官能做到这般?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虽然他们拿钱办事,可若是真的被朝廷追杀——
“这里面是一百两,足以抵偿对方出的价钱,各位应当知晓要如何。”
他太冷静了,冷静的让对面的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可若是真的这么回去了,我们也不好交差。”
为首的男人轻声开口,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可以放过陆时骞,原本那人给的就不多,犯不上为了这点钱冒险,当然,如果没有什么密令,那就不一样了,死了个人而已,皇帝也不会多追查。
陆时骞也不犹豫,提起剑刺向自己的手臂,那袖子瞬间就被染红,雨滴滑落,身上的血迹殷的更红。
扯下袖子扔给对方。
“这衣袍一看就知晓是我的,你便说我受了重伤,身边有暗卫盯梢便可,诸位,谢过。”
说着陆时骞就上了车。
青鸢堂虽然做人命买卖,可最不愿意插手皇室的事,想来那人应该没有告知自己的真正身份。